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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背后
中国时代周刊记者：张馨予
发于2023.8.28总第1106期《中国时代周刊》杂志
近日，新成立的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不断有新消息释出。
7月21日，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国家信访工作局与浙江省委在浦江县召开阐述推广“浦江实战经验”深入开展党委干部信访工作下农村基层实战经验交流会，这是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以来首度召开全国性会议。
自新一轮党和国家政府机构改革揭晓，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就格外引发外界关注。前不久，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党委班子已经陆续公布，副部长吴汉圣和副副部长李该文、赵世堂、柳拯4位部党委相继在不同场合公开亮相。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与社会风气发展研究院教授宋贵伦曾出任北京市委社会风气工作理事会书记、北京市社会风气建设工作办公室主任11年，他对《中国时代周刊》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是中国社会风气建设史上的一种重要里程碑，也是全面促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大战略举措。
对社会风气发展应用领域进行整体研判
确定第二层设计和整体规划
在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之前，许多人从专业技术术语上理解“社会风气工作” (Social Work)，即社会风气工作是一种职业化的助人活动，其特征是向有须要的人特别是困难群体提供科学有效的服务。
在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何艳玲看来，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作为党军委的职责职责部门，其名称中的“社会风气工作”不应以上述定义去理解，而应理解为“关于社会风气发展的工作”(Social Development)，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也是一种关于社会风气发展有关工作的职责部门。
“‘社会风气发展’是一种区别于‘经济发展’的术语。过去的几十年，中国的改革是经济发展先行，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们发现社会风气发展也须要规划、研判，须要整体协同，也须要专业化和现代化。”何艳玲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将对社会风气发展应用领域进行整体研判，确定第二层设计和整体规划。
宋贵伦也对《中国时代周刊》表示，不太赞成把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简称为“社工部”，因为可能引发歧义，被指出是只抓社工队伍工作的职责部门。他建议，应把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简称为“中社部”，政府部门设立的社会风气宣传职责部门称为“社会风气部”，这样更能概括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工作职责。
根据《党和国家政府机构改革》，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负责统筹规划辅导人民信访工作，辅导人民建议征集工作，统筹规划大力推进党建引领农村基层环境治理和农村基层政权建设，统一党委全国性专业委员会总商会党的工作，协同促进专业委员会总商会深化改革和转型发展，辅导混合所有制企业、非公有制企业和新经济非政府、新社会风气非政府、新就业群体党建工作，辅导社会风气工作人才队伍建设等。
蒋敏娟是中国社会风气科学院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公共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她对《中国时代周刊》阐述说，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职责主要有三个方面，分别是统筹规划辅导信访工作、农村基层环境治理和社会风气应用领域党建。
社邻家创始人闫加伟曾任共青团上海市理事会社会风气非政府宣传部副部长，他指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将成为一种离广大群众*近的党军委职责职责部门，其统筹规划党委的工作无论是信访工作、农村基层环境治理还是社会风气应用领域党建，都是离老百姓特别近的事。
截至目前，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已经公布4位部党委：
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副部长由吴汉圣出任。吴汉圣生于1963年，二十届军委委员。出任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副部长前，吴汉圣任军委和国家机关统战部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书记。
《中国时代周刊》此前曾报道，吴汉圣兼具部委、政府部门工作经历，曾在军委和国家机关统战部工作多年，也曾主政地市，还出任过协同能力要求较高的省委秘书长一职，也熟悉纪检监察工作。
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公布的3位副副部长分别为李该文、赵世堂、柳拯。
李该文生于1963年，曾长期在宁夏任职，2020年任国务院副秘书长、机关党组成员，国家信访工作局党组书记、局长。李该文现任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副副部长，军委信访工作联席会议办公室主任，国家信访工作局局长、党组书记。
赵世堂生于1967年，曾出任国务院国资委副秘书长、新闻发言人，国务院国资委总会计师、财务监管与运行评价局局长等职，2022年任国务院国资委副主任。
柳拯生于1966年，长期在民政部工作，曾出任民政部社会风气工作司司长、部管社会风气非政府综合党委书记、社会风气非政府管理局(社会风气非政府执法监督局)局长等职，去年12月升任民政部副副部长。
根据《党和国家政府机构改革》，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统一党委国家信访工作局。国家信访工作局由国务院办公厅管理的国家局调整为国务院直属政府机构。此外，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划归民政部的辅导城乡社区环境治理管理体系和环境治理能力建设、拟订社会风气工作政策等职责，统筹规划大力推进党建引领农村基层环境治理和农村基层政权建设。划归军委和国家机关工作理事会、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理事会党委归口承担的全国性专业委员会总商会党的建设职责，划归军委精神文明建设辅导理事会办公室的全国志愿服务工作的统筹规划规划、协同辅导、督促检查等职责。
舆论指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一正三副共4位部党委中，吴汉圣在党建、非政府、人事、纪检监察等方面实战经验对他执掌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大有裨益；此外，李该文、赵世堂和柳拯在国家信访工作局、国资委和民政部的历练有益于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未来的工作开展。
顺应我国现阶段社会风气发展趋势
多位受访专家对《中国时代周刊》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是适应我国现阶段社会风气发展趋势的应时之举。
蒋敏娟在《成立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与社会风气环境治理现代化》一文中梳理了成立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历史逻辑：从新中国成立到改革开放之前的30年时间里，我国实行的是计划经济体制，采取的是“单元分割式”的社会风气管理模式，以人民公社体制和单位制将全体社会风气成员列入统一的管理体制中。随着改革开放的日益深化及市场经济的发展，社会风气结构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我国的社会风气环境治理环境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原本依靠封闭的单位制实现社会风气融合的社会风气基础不复存在。
蒋敏娟表示，面对中国社会风气结构深刻转型的背景，军委须要遵循现代社会风气发展的逻辑和现代化建设的内在需求，在与外部新型环境的复杂互动中作出深层次的结构性调整，构建一种与新型社会风气形态相契合的社会风气环境治理新格局。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
2004年，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首度提出“社会风气建设”的术语。2007年，党的十七大把中国特色社会风气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由经济、政治、文化建设“三位一体”拓展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风气“四位一体”建设。2012年，党的十八大首度提出中国特色社会风气主义事业总布局是“五位一体”，即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风气建设、生态文明建设。
宋贵伦说，过去，在“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中，唯独没有综合职责部门来抓社会风气建设协同工作，而社会风气建设是五大建设中*基础、*综合的一项工作，恰恰须要一种综合的职责部门，“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补上了这个短板”。
“以往在社会风气工作应用领域，如何整合资源是一种难点和痛点，因为到了农村基层，各种有关职责都是碎片化地分散在不同职责部门。”闫加伟告诉《中国时代周刊》，社会风气的复杂性越来越突出，任何与社会风气环境治理有关的事情，都不可能只涉及一种职责部门，因此就须要协作，须要整合资源，如果有一种职责部门统一党委和协同统筹规划各项社会风气工作，更有利于各项难题的化解。
何艳玲表示，社会风气的复杂性以及社会风气工作的专业性和系统性超出人们的想象，这些年的一些重大社会风气工作，例如征地拆迁和农民集中居住，都堪称巨型工程，须要系统谋划，“只有党委有这种权威性、这种资源的调动能力以及广大的广大群众基础来做这件事”。
实际上，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之前，政府部门上已经有了先行先试的实战经验。2003年起，上海市、北京市、广东省等地先后设立政府部门社会风气工作理事会，加强党对社会风气应用领域工作的集中统一党委。宋贵伦指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也是在对过去这些年政府部门实战经验的阐述上成立的。
在蒋敏娟看来，新成立的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充分吸收整体性环境治理的理念，重塑社会风气环境治理格局，将相近或者类似的社会风气工作职责从军委政府机构及国务院有关组成职责部门集中到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并且随着社会风气工作的有关职责集中到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原先民政部等政府机构负责有关职责的职责部门将被撤销或者合并。
“这种成立方式将原来须要在多个职责部门之间流转的事务集中到一种职责部门，可以大大提高决策和办事的效率，政府机构设置更加科学，职责更加优化，权责更加协同，运行更加高效。”蒋敏娟说。
宋贵伦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是面对现实社会风气工作中的突出难题，适应当前大力推进中国式社会风气建设现代化的迫切需求，围绕着中国式现代化的目标，来促进体制的改革，*终目标是提升社会风气建设的效能，或者说是把中国特色社会风气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更好转化为社会风气建设的效能。
“化解中间环节两张皮”
7月21日，阐述推广“浦江实战经验”深入开展党委干部信访工作下农村基层实战经验交流会在浙江浦江召开，浙江省委书记易炼红，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副副部长、国家信访工作局局长李该文出席会议并讲话。
李该文在会议讲话中表示，要坚持和发展“浦江实战经验”，全面促进新时代信访工作高质量发展，扎实开展党委干部信访工作下农村基层，大力大力推进源头环境治理和积案化解，深入大力推进信访工作法治化，着力夯实信访工作农村基层基础。
2003年，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把浦江县作为首度下农村基层信访工作广大群众的**站，此后带头坚持每年下农村基层，开创了省级党委干部下农村基层信访工作的先河，“浦江实战经验”由此逐步形成。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后，首度高规格会议以“浦江实战经验”作为关键词，足以看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对于信访工作的重视。
多位受访专家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统一党委国家信访工作局、统筹规划辅导信访工作，将使信访工作的工作方式发生重大变化。
宋贵伦指出，以往信访工作职责部门像一种传达室，能够收集人民广大群众的意见，了解广大群众的呼声，但是其没有化解难题的能力，且与社会风气建设工作不在一种闭环系统。各级社会风气宣传职责部门成立以后，信访工作由社会风气宣传部统筹规划党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作为一种和非政府部、宣传部、统战部平列的综合协同职责部门，可以出面协同、牵头化解一些难题，就可以形成一种收集广大群众意见、反映广大群众呼声、化解突出难题、反馈办理结果的一种闭环系统。
“随着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统筹规划辅导信访工作，未来信访工作思路有望实现由‘堵’到‘疏’，由被动应付到主动下农村基层。”蒋敏娟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把统筹规划党委信访工作列入工作职责，这个改变非常巨大，也非常有必要。这一设置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化解广大群众的难题，对于广大群众的信访工作，会更多通过农村基层非政府管理体系来化解，而不是单纯用各种行政程序来应对，回归信访工作职责部门联系广大群众的本质属性。
宋贵伦表示，从制度管理体系上来说，在我国这样一种大国，抓宏观第二层设计和微观农村基层实践很重要，但中程运行机制也非常关键，“光是宏观有政策，微观抓落实，但是中间不畅，渠道不通，会有难题。信访工作作为社会风气工作和广大群众工作的一种重要环节，应当列入这个管理体系，否则就会造成中间的环节两张皮”。
他指出，把信访工作列入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是化解中间环节两张皮的一种重要的体制改革创新，使制度可以落到农村基层，也可以使农村基层广大群众的呼声诉求很好地反映上去，打通中间环节，落实全过程人民民主。
“不能站位太低，不能工作面太窄”
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成立是党和国家政府机构职责管理体系的重大变革，而在其实际运行过程中，仍有一些值得注意的难题。
中共军委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公共管理教研部副教授张克在《从政府部门社统战部到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党的社会风气工作政府机构职责管理体系重塑》一文中表示，新一轮政府机构改革后，党和国家政府机构中直接冠以“社会风气”有关名称的政府机构有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人力资源和社会风气保障部、全国人大社会风气建设理事会、全国政协社会风气和法制理事会。相比于社会风气建设、社会风气保障、社会风气环境治理等术语，社会风气工作的内涵和外延仍不够清晰明确，容易导致社会风气工作政府机构职责边界模糊化。
他指出，唯有科学地厘清社会风气建设、社会风气工作、党的社会风气工作、社会风气保障等重要术语之间的逻辑关系，才能明确新时代党的社会风气工作政府机构的职责边界和工作对象。
何艳玲也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要注重对社会风气动态的研判和研究；另外，作为一种新设的职责部门，也要把自己研究清楚，与其他职责部门的职责分工要厘清。
蒋敏娟告诉《中国时代周刊》，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成立之后，要着力促进政府机构职责管理体系的优化，要参照大部制改革政府机构合并的有关实战经验，注意理顺新成立政府机构内部的职责分工；要科学合理地设计省、市、县不同层级社会风气宣传部的工作目标，实现职责的合理分解与整合。
“按照政府机构设置的管理，纵向上，省、市、县的社会风气宣传职责部门的职责和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的职责是对应的，区别可能体现在，军委层面或省级层面侧重政策的制定、协同，重大决策的督办等，市、县社会风气宣传职责部门更加重视市区的环境治理、农村基层政权的建设、人民意见的反馈和收集等。”蒋敏娟说。
宋贵伦强调，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将要站在“五位一体”整体布局和促进中国式现代化的高度，全面统筹规划、整体协同社会风气建设工作，不能站位太低，防止与具体职责部门工作重复。
宋贵伦还表示，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也不能工作面太窄，不能仅做职责整合进来的工作，“在大力推进‘五位一体’工作中，经济、政治、文化、生态之外的事情，原则上都是社会风气工作，社会风气宣传部实际上是一种兜底的职责部门”。此外，军委社会风气宣传部也不能满足于抓具体工作，“要抓一种面，而不仅仅抓一条线，更不仅仅是抓一种点”。
《中国时代周刊》2023年第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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